孟老爷子嗯了一声。
孟天澜绕到他身侧,小声道:“二哥,你劝劝爹。”
孟天河古怪地问道:“劝爹什么?”
孟天澜咬牙,恨不能去捂他的嘴。
小点儿声不行吗?
孟天河想了想,说道:“如果你是指芊芊与那个男人的婚事,我和爹的意见一致,这门亲事我们孟家没同意,做不得数。”
孟天澜一怔:“怎么就做不得数了?我不就是孟家人啊?婚书白字黑字我写的!”
孟天河沉吟片刻:“那就把你逐出家门。”
孟天澜讷讷:“这么绝情的么……”
孟天河耳提面命道:“你在京城已经糊涂了一回,要咱敢替那小子求情,休怪二哥翻脸不见人!”
孟天澜敢怒不敢。
谁让他总是吊儿郎当,不务正业的?
当初老大去世,孟老爷子是想让兄弟二人平分家业的。
奈何他好吃懒做,重担全落在了二哥的肩上。
久而久之,二哥成了家里说一不二的人。
孟天河对孟老爷子道:“爹,要把他轰出去吗?”
孟天澜忙道:“二哥,别怪我没提醒你,他可是朝廷命官!你别给孟家招来杀身之祸!”
他原想说,那俩人,一个是大都督,一个锦衣卫指挥使,全杀人不眨眼。
话到唇边又忍住了。
孟天河冷声道:“朝廷命官就能强抢良家妇女?”
孟天澜叹道:“没强抢,三书六礼,明媒正娶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……”
孟天河冷冷地说道:“我纵然轰不走他,轰你还是够的。”
孟天澜悻悻地闭了嘴。
怎么才能捞自己拜把子的兄弟啊……
另一边,孟芊芊见到了二婶季氏与三婶严氏。
季氏是个严厉不苟笑的女子,家里的庶务是她在打理。
严氏心宽体胖,笑呵呵的,很是和蔼可亲。
“听三弟说你瘦了,和儿时大不同,我寻思着能有多不同……”
季氏握住孟芊芊的手,心疼得红了眼眶。
严氏亦是哽咽极了:“在京城吃了不少苦头吧?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把你嫁去那虎狼之地……”
季氏威严地道:“当时的情况,谁也无法预料,这番话在我这儿说说倒也罢了,别叫老爷子听见。”
严氏抹了泪:“知道了,二嫂。”
季氏对孟芊芊道:“你祖父在气头上,这会子你若去见他,少不得挨一顿骂,你且先在你出阁前的院子住下,待老爷子消气了,再去见他老人家。”
“好。”
孟芊芊乖乖应下。
“听闻姑爷也回来了。”
严氏说。
孟芊芊道:“陆沅拜见祖父去了。”
季氏拉着孟芊芊的手道:“没带你去,算他有心。”
但凡今日姑爷能拉着孟芊芊一块儿直面老爷子的怒火,季氏都瞧不起他这个人。
孟家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自己。
要辛苦陆沅了,能不能打动老爷子,就看他了。
陆沅一直等在孟老爷子的院子外,从正午等到日落。
上官凌提议道:“大都督,要不你去歇会儿,属下在这儿等?”
陆沅正色道:“不用。”
孟天澜扼腕。
孟天河进了屋:“爹。”
孟老爷子嗯了一声。
孟天澜绕到他身侧,小声道:“二哥,你劝劝爹。”
孟天河古怪地问道:“劝爹什么?”
孟天澜咬牙,恨不能去捂他的嘴。
小点儿声不行吗?
孟天河想了想,说道:“如果你是指芊芊与那个男人的婚事,我和爹的意见一致,这门亲事我们孟家没同意,做不得数。”
孟天澜一怔:“怎么就做不得数了?我不就是孟家人啊?婚书白字黑字我写的!”
孟天河沉吟片刻:“那就把你逐出家门。”
孟天澜讷讷:“这么绝情的么……”
孟天河耳提面命道:“你在京城已经糊涂了一回,要咱敢替那小子求情,休怪二哥翻脸不见人!”
孟天澜敢怒不敢。
谁让他总是吊儿郎当,不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