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江棠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，他的意识极度混乱，他只感觉到他喜欢的信息素在包裹着他。

&esp;&esp;他有点儿难受又有点委屈。

&esp;&esp;陆应淮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，那两个光球跟着蹦出来。

&esp;&esp;冷杉的那个绿球看着很生气，他狠狠撞了一下陆应淮的头，上面显示的冷杉林深处被圈起来的那块地方一朵小黄花都没有了。

&esp;&esp;陆应淮轻轻亲吻江棠的眉心鼻尖和唇角，空了一只手抓起那两个光球一把甩到房间的角落里。

&esp;&esp;陆应淮慢慢收紧怀抱，如果这被施舍的一生他还是留不住江棠，他会以更痛苦的方式为他殉情。

&esp;&esp;绿色的光球很不服，看起来想要找陆应淮干架，但被蓝色那个拦住了。

&esp;&esp;冷杉林里穿梭的风带来了海洋的味道，温度似乎慢慢降下来，雪花纷纷扬扬而下，江棠却一点都没觉得冷。

&esp;&esp;他睁开眼睛，涣散地目光转移到陆应淮的脸上，还没说话就被堵住了唇。

&esp;&esp;他怔怔地感受着，突然流出了眼泪。

&esp;&esp;陆应淮也愣住了，他撑起身体，冰凉的手指蹭去江棠的泪水：“怎么哭了？”

&esp;&esp;“陆先生……”江棠察觉到自己的眼泪，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哭了。

&esp;&esp;高浓度的信息素使他的喉咙不再那么干燥，他只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冷静。

&esp;&esp;或许是梦。

&esp;&esp;一定是梦。

&esp;&esp;他没有眼泪，陆先生也没在他身边。

&esp;&esp;“我在。”

&esp;&esp;陆应淮疼惜他的眼泪，以为是自己让他不舒服了：“难受吗？”

&esp;&esp;“陆先生……”两辈子以来陆应淮第一次听到江棠这么委屈的声音，“我杀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