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刚好响起,潮月连猜都不需要,他知道对面的人一定是阎决。
他了解阎决,就像阎决了解他的身体。
“给你一分钟,滚进来。”
电话那边的人果然是阎决,他声音带着几分压抑,“我就在外面。”
顿了顿,他又低声,“主人。”
潮月直接把电话砸到了门上,然后踩着一地的破烂快步走过去,打开门,将门外的阎决拽了进来。
他的手指甲毫不顾忌地深深抠在阎决的脖颈上,正巧下面就是那快好了的鞭伤。
门在两人身后阖上,潮月揪着阎决的头发,阎决顺从地跪下,顺着力道仰起头。
潮月精致漂亮的面容像吸血的妖,他明明快气疯了,还笑着扇了阎决一巴掌后抚摸阎决的脸庞,“我差点忘了,狗没喂饱,是会跑出去吃野食的。”
“你去吃野食了吗?”
阎决是疼的,但他更兴奋,他的喉结很深地滚了一下,直直看着潮月,那眼神都快把潮月吃了,“我没有。”
潮月很用力地坐在阎决的身上,故意压着那团火热,他松开了抓阎决头发的手,但另一只手还掐着阎决的脖子,并且在撕那条长长的血痂。
“没有去吃野食,但没有否认没吃饱。”潮月语气和动作都冰冷凶狠至极,他把那条血痂完全地撕了下来,撕不下来的,就用手指抠,直到那新长出来的粉色皮肤又泌出了血。
潮月贴过去,伸出舌头把血珠舔走了。
阎决的身体瞬间更加紧绷,放在潮月腰上的手也紧了。
潮月唇上沾满了阎决的血,他又笑着问阎决,“你饿吗?”
阎决让潮月的大腿自己感受到了。
潮月把阎决的衣服一点点解开,却不许他动,他的手指沿着血痂滑动,每滑一下,他的眼就冷一分。
“他知道你这身伤是我抽的吗?”
“乖狗狗,你脏了,主人帮你洗干净。”
阎决古铜色的皮肤上已经泌出了汗珠,胯骨上的血痂随着呼吸起伏。
他没有解释林徐风只碰了他脖子上的伤,潮月也没有盘问他的打算。
他们一个乐在其中,一个有意让对方误以为他在吃醋。
但潮月并没有喂饱阎决。
他说过了,狗犯了错,要受到惩罚。
潮月不喜欢血的味道,但一点点把血痂撕开、咬出血,他感受着手下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兴奋而颤抖,又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“那条银链子呢?在哪个口袋里。”潮月坐在阎决身上,笑得残忍暧昧,他用力揪着阎决的头发,施于疼痛的同时亲吻阎决的耳廓。
阎决浑身都裹了蹭薄汗,他漆黑的眼珠子一刻也没有转移地紧紧盯着潮月,仿佛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栓住的狗,只要主人给他下达命令,哪怕锁链把他的肉绞碎,他也会立刻扑咬过去。
但没有主人的命令,他绝不会动。
潮月的亲吻变成了咬,他把阎决的耳垂都咬流血了。
他同样兴奋的发抖。
他确实是在惩罚阎决,但他何尝不是也乐在其中?
他太享受这种凌驾危险和掌握主导权的感觉了。阎决就是想要的快疯,只要他没说好,阎决就一点也不能动。
他手里没有任何利器,仅凭话语和眼神就控制了一头恶犬。
这头恶犬还随时可能撕碎了他。
这种感觉几乎让潮月失控。
他把阎决的耳垂咬得血迹斑斑,阎决呼吸粗重,曲起一条腿,撑在地面上的手青筋暴起,其中的力量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可怖。
“在左边。”
潮月问的笃定,他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。
任何潮月的东西,他都只会随身带着。
潮月用食指把银链子勾了出来,本来该是冰凉的链子,因为阎决的体温高得吓人,链子也变得温热了。
阎决的眼神也落在了链子上。
潮月拍了一下阎决的脸,唇角的笑透出冷,“你喜欢它,我就把它奖赏给你。”